奶制品行業(yè)的三位龍頭老大蒙牛、伊利和圣元同時陷入了一場“誹謗門”,圣元說奶粉性早熟事件是蒙牛一手策劃,蒙牛抱冤說誹謗門是伊利在背后搗鬼,伊利拿數(shù)據(jù)出來說事,說蒙牛之前就有過利用公共陷害對手的劣跡,一時間一場奶制品界的羅生門大戲熱鬧上演。
奶制品行業(yè)的三位龍頭老大蒙牛、伊利和圣元同時陷入了一場“誹謗門”,圣元說奶粉性早熟事件是蒙牛一手策劃,蒙牛抱冤說誹謗門是伊利在背后搗鬼,伊利拿數(shù)據(jù)出來說事,說蒙牛之前就有過利用公共陷害對手的劣跡,一時間一場奶制品界的羅生門大戲熱鬧上演。
蒙牛創(chuàng)始人牛根生有句很經(jīng)典的言論:小勝憑智,大勝靠德,認真做事,誠信做人。外界一直認為,牛根生一直津津樂道的“以德立業(yè)”的觀念作為蒙牛企業(yè)文化的藍本,而此番曝出蒙牛集團涉及“陷害門”之事,著實讓消費者驚愕。
牛根生往事
鄭俊懷十分欣賞牛根生敢作敢為的“牛脾氣”,他讓牛根生一家搬到食品廠宿舍,兩家住同一棟樓同一單元的上下樓,兩人常常就企業(yè)的經(jīng)營發(fā)展交流。
1990年,食品廠的利潤達到了100萬,鄭俊懷告誡牛根生不要驕傲自滿,要多學習現(xiàn)代企業(yè)管理,準備將來干大事業(yè)。在鄭俊懷的影響下,牛根生系統(tǒng)地學習了企業(yè)管理理論,并在日后取得了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工商管理碩士,而鄭俊懷也在不斷奮進,取得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和高級經(jīng)濟師職稱。
回民奶食品廠的規(guī)模不斷擴大,為了發(fā)展更多奶牛和建設冷庫,鄭俊懷爭取到自治區(qū)原計委的100萬扶持資金,再貸款300萬,籌建冷庫。不料,就在接近完工時,由于施工單位違章操作,冷庫起火,望著巨額貸款修建的冷庫被無情的大火吞噬,鄭俊懷心痛至極。“我隨火一塊去了!”鄭俊懷一頭沖進火里欲同歸于盡,牛根生眼疾手快將鄭俊懷死死拉住。然而,情緒失控的鄭俊懷還是拼命沖向火里,火光中牛根生急得大喊:“鄭大哥,難道你忘記了你娘嗎?你娘不是對你說越艱難越要堅持嗎?”鄭俊懷這才猛然驚醒。他鼻子一酸,緊緊握住牛根生的手,一句“好兄弟”后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。
面對貸款壓力,牛根生與鄭俊懷同舟共濟,運用內(nèi)蒙得天獨厚的奶業(yè)優(yōu)勢,兩年后將貸款全部還清。1992年,發(fā)表南巡講話,1993年,鄭俊懷率先在呼市對回民奶食品廠進行股份制改造,改名為國有控股的“伊利實業(yè)股份有限公司”,鄭俊懷為公司總經(jīng)理,牛根生被任命為公司副總經(jīng)理之一,主管冰淇淋、雪糕生產(chǎn)。
牛根生領命后,帶領一班極具創(chuàng)意的年輕人,經(jīng)過精心策劃,掀起了“伊利苦咖啡”冰淇淋風暴,廣告從省市打到了中央電視臺,其廣告語“苦苦的追求,甜甜的享受”婦孺皆知。這一年,苦咖啡單品銷售突破了3億元!伊利的品牌開始在嶄露頭角。
1996年,牛根生和手下干將們策劃“伊利雪糕進軍亞特蘭大奧運會”取得成功,伊利雪糕風靡。伊利公司的規(guī)模迅速擴大,鄭俊懷非常欣慰,稱牛根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。同年,伊利集團成立。鄭俊懷成為集團公司董事長、黨委書記兼CEO,牛根生成為主管生產(chǎn)和銷售的副董事長和副總。這一年,伊利集團成為乳品行業(yè)家上市公司。此后的伊利引進現(xiàn)代企業(yè)管理制度,業(yè)績一路飆升,至2004年時,“伊利”品牌價值以127.87億元位居食品行業(yè)首位!
功高蓋主?老總疑心逼走共同創(chuàng)業(yè)的好兄弟
然而,隨著集團公司的規(guī)模越來越大,鄭俊懷和牛根生兄弟感情也漸漸出現(xiàn)了微妙變化。
牛根生為人十分仗義。1996年,公司撥款18萬元給他配備一輛桑塔納轎車,但他卻用這18萬元買了一輛舊東風大客車、一輛華西中客車和兩輛小貨車,用來接送上下班員工和運輸貨物。此舉贏得了員工們的一片贊揚。鄭俊懷不知牛根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。但是牛根生分管業(yè)務利潤連年翻番,他也不便說什么。
鄭俊懷為人友善謙遜,善于穩(wěn)扎穩(wěn)打;而牛根生像一頭上足發(fā)條的猛牛,既能夠沖鋒在前,又能聚攏一批人才策劃出獨到的營銷方案。牛根生作為副總分管了技術中心、調(diào)度、質(zhì)管、基建、牛奶公司、供應公司、動力公司、銷售公司、冷凍公司等十幾個公司和部門,分管的員工占到了伊利員工的80%,鄭俊懷感到了隱隱的不安,而牛根生一心工作對此渾然不覺。
1996年底,有位叫郝義的工人因癌癥急需救治,公司組織捐款,牛根生率先捐了1萬元。鄭俊懷來捐款時,看見牛根生捐1萬元,臉色很難看。他事后對別人說,他副總率先捐1萬,我老總該捐多少?
有朋友善意提醒牛根生,不要搶了鄭總的風頭,牛根生這才注意到鄭總對他的態(tài)度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,以前鄭總對他的建議總是點頭說好,現(xiàn)在卻總是說“考慮考慮”。從此,每當有媒體宣傳報道公司時,牛根生自覺地躲到了幕后。但是,他對公司的業(yè)務熟,媒體找到他,不喜約束的性格又讓他滔滔不絕講開了。
一次出差,鄭俊懷出門招了一輛的士就去了機場,而后牛根生卻被客戶的“奔馳”送到機場,正好被鄭俊懷看到,鄭俊懷臉色便陰沉下來,牛根生也十分尷尬。事后才了解到,客戶準備了兩輛“奔馳”,哪知鄭俊懷早早打的走了,不明就里的牛根生于是坐著“奔馳”到了機場。雖說是誤會,但鄭俊懷已經(jīng)感到,牛根生已經(jīng)同他平起平坐了,并且有時風頭壓過了自己。
鄭俊懷是伊利集團的創(chuàng)始人,沒人能與其權威相比,然而,當牛根生等一批精英成長起來時,鄭俊懷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(zhàn),特別是對于牛根生這樣可與之比肩的人物。他開始注意強化自己的權威,凡是不聽命令自作主張的,一律免職或辭退,從1996年開始,被他免職或辭退的公司高管達十幾個人。董事會也基本上成為他的一言堂。
牛根生感到很壓抑,一方面要抓好生產(chǎn)和銷售,一方面要小心翼翼維護鄭總的權威。1998年初,為誤解,牛根生找到鄭俊懷,向他誠懇地匯報了自己的想法。鄭俊懷顯得很寬厚,以兄長的身份對他說道:“你呀,就是太沖,喜歡把功勞記在自己賬上,只提過五關斬六將,不提走麥城!以后注意就行了!”
牛根生以為和大哥了誤會,就全身心投入了工作。但是,1998年的運作資金卻遲遲不到位,他多次催促財務,財務則回答要鄭總批,找鄭總卻常常不在。到后來,牛根生批幾十元的經(jīng)費也報銷不了,他只好拿出自己上年工資獎金108萬元墊付生產(chǎn)經(jīng)營。
1998年5月,集團公司在鄭州召開會議,定奪是否擴大冷凍生產(chǎn),牛根生在會上忍不住說:“這屆領導班子干不了大事!”一語驚四座,鄭俊懷臉色一沉,拂袖而去。
牛根生知道自己又闖了禍,一個高管提醒他:“前段時間鄭總住了幾天院,你不但不去看他,今天還頂撞他,你究竟要干什么?”牛根生一聽傻了,鄭總住院他確實不知,他如果知道鄭總住院焉有不去看之理?他覺得自己有口難辯了,資金不到位,任務完不成,這不是逼著自己辭職嗎?
牛根生心情沉重找到鄭俊懷說:“鄭總,咱們倆在一起十多年,你是我的老領導、老大哥,你現(xiàn)在有這個意思,那么我給你寫個辭職報告,你給我一個好的歸宿就行了!”鄭俊懷未置可否。牛根生失望而去,隨即給鄭俊懷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辭職信,但是鄭俊懷仍舊沒有表態(tài),牛根生又交上一封辭職信,鄭俊懷幾天之后對牛根生說道:“怎么會呢?我沒這個意思啊!”然而牛根生的業(yè)務仍然沒有經(jīng)費保障。
萬般無奈,牛根生想找個退路,交出原來的工作,去創(chuàng)辦一個海鮮大排檔,然而,鄭俊懷明確提出,既不準牛根生辦,也不準伊利人投資,徹底斷了他的退路。牛根生明白了,在伊利公司已沒有了他的落腳之地!
1998年11月,公司召開董事會,牛根生正式提出辭職,他依然很沖:“我干得沒毛病,我什么理由也沒有,一點是我猜著了老總需要我這樣做,‘君叫臣死,臣焉能不死’!编嵖褢嵟卣酒饋碚f:“這根本不是事實,三次辭職報告都是你自己拿出來的!”這時一旁的兩個副董事長捅了捅牛根生:“你也許誤解了老總吧!”牛根生想了想說道:“我考慮問題欠佳,那我就把辭職報告收回來吧!”當牛根生起身想去拿回辭職書時,鄭俊懷沒有給他,而是揮了揮手,讓他離開會場。牛根生離開會場后,鄭俊懷痛苦地哭了,一邊哭一邊向董事們陳述牛根生如何怠慢生產(chǎn)影響工作,一個半小時后董事會表決,同意牛根生辭去副總職務,但并沒有立即對外宣布。
一名高管奉命找到牛根生談話:“你得離開呼和浩特兩年,公司安排你到北京大學學習,還有,你回來后不要再搞食品行業(yè)了!”無奈的牛根生,只好一個人愴然離開打拼了16年的伊利集團,離開了呼和浩特。伊利員工事后知道消息,一片震驚和嘩然!
眼看山河盡失,乳業(yè)巨頭鋌而走險鋃鐺入獄
牛根生離開“伊利”后,他手下的幾十名得力干將大部分被“清洗”。1998年底,牛根生來到了北大光華管理學院讀書,他一邊總結自己16年的經(jīng)驗和教訓,一邊聽著名教授講學,默默充電,一個從頭再來的計劃漸漸成熟于胸。
1999年,一幫被鄭俊懷“清洗”的弟兄到北大找到牛根生訴說苦衷。牛根生知道大伙的心思,說道:“咱們注冊一家公司,從頭再來吧!”十幾個弟兄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。
1999年3月29日,伊利董事會正式宣布牛根生辭去副董事長和副總職務的消息。牛根生也從北大回到了呼和浩特,但是因為牛根生提前回到呼市,鄭俊懷不給牛根生報銷1萬多元的北大學習費用,牛根生感到了徹骨的心寒。牛根生回到呼市后,十幾個舊部聚集到牛根生身邊,他們一共籌集了100萬資金,注冊了一家乳業(yè)公司,取名“蒙!。當鄭俊懷聽到牛根生等人注冊蒙牛